兒子今天墜馬
我看著他因失神
或因馬的速度不穩
突然間
他後仰
腳離開馬鐙
碰觸地面時是雙手著地
接著是前胸
再是大腿及頭部
趕到他旁邊時
他眼鏡有點歪
嘴裡都是土
右側臉頰有點腫
之後一兩分鐘
因落地的劇烈撞擊
讓他無法吸氣及發出聲音
我抱著他
找到水
將他嘴裡的土洗淨
其間
他都沒有哭
但似乎有點受驚
手有一點抖
之後
教練問他
還好嗎
哪裡會痛
我則摸他的手、關節、肋骨
壓著他腹部的臟器看著他的反應
摸著他的背
問他可以不可以呼吸，以及哪裡會痛
我有點混亂
也知道這樣的事
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讓小孩上騎馬課之前我就跟教練說
所有的liability由我自己負責請他不要擔心
在這當下
是否要讓小孩繼續上騎馬課呢
還是
接受墜馬是一個自然的狀態或過程
孩子會經由這個過程而學到他應該學的
騎馬時需要
自主、安靜及專注
這對一個九歲的小男孩是不容易的
況且他還是一個罕病兒
看著他墜馬
我嚇壞了
在晚餐的時候
我問女兒及兒子
明天的時間安排要怎麼樣
寫完功課
下午要不要去騎馬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的說
要
兒子還加上一句
當然
我再次的檢查及觀察他
問他哪裡會痛否
吃東西時會嗎
呼吸時會嗎
他開始跟平常一樣的怕癢
也跟平常一樣的呱噪及頑皮了
我想
應該沒事了吧
看著兒子的臉
最近他的體重追上來了
比姐姐多了兩公斤以上
轉學兩個禮拜了
他在學校的適應很好
今天的學校日
老師很稱讚他
我們就在這個routine中
單純及平實的過活
在轉折過後
一切漸趨穩定
蒙老天的悲憫
我們都在成長及學習
而
小孩的快樂天真以及勇敢
也讓我更加的柔軟及感恩
這一切的現在及未來
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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